第27章、“真好看的項鏈，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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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人影微微前傾身子, 披散下來的淩亂黑發遮住小半張臉龐。
身形略有些消瘦的女子面無表情，渾身卻又偏偏像是炸了毛的小貓似的氣勢淩厲，那些許碎發下的黑沈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趙清寫, 開口時聲音有些低啞，“你在和誰說話？”
只是因突然的攔路意外了一瞬，趙清寫很快露出笑容, 拍了拍對方緊繃的手背, “是我在練習一段學校要求的發言, 打擾到你了嗎？抱歉呀。”
“……沒有。”默了默，她補充道，“我也才醒, 路過你房間時隱約聽到了聲音。”
“剛醒嗎？難怪嗓子這樣。”
趙清寫走到客廳倒了杯溫水, “給。我今天中午和朋友在外面吃飯，不回來了, 映畫你記得照顧好自己。”
回應她的是像小動物一樣的喝水聲。
趙清寫已然習慣，“你喜歡的牛奶給你放桌上了，我先走啦。”
直到關門聲砰然響起，那雙黑得仿佛透不進一絲光亮的眸子才從緊緊追隨她的身影挪開落到別處。
柳映畫走到桌邊, 用力旋開那瓶牛奶。
“真甜。”
不大的房間內靜默半晌, 兀自響起一聲小小的嘀咕。
“話說, 親親學妹想好畢業後的事了嗎？”
酒足飯飽之後，趙清寫冷不丁被郝新雲老母親式關心到就業問題。
訕笑了聲, 趙清寫含糊道，“馬上不4月了嗎，到時候看看。”
“……不行哦, 要是確定工作的話要盡早去弄, 晚了別說吃上飯了, 鍋底的湯都要被人搶光。”郝新雲鼓起嘴，伸手戳了戳趙清寫的額頭。
趙清寫哎哎躲開，心底卻在尋思別的。
她在《夢眼之蝕》裏找到了一塊獨立出來的陪練區，熱度在各大版塊一直居高不下。看它介紹是一些大佬可以陪同老板一起下副本，跟打游戲的性質差不多，當然賭的是命就是。
什麽晉級賽啊，高難本啊，只要兩方談妥價格都能依靠綁定道具一起闖關。
至少從那些放出來的報酬上看，各式道具和白花花的軟妹幣都還是很令人心動的。
呵，她趙清寫是那種為了身外之物冒險的人嗎？
不！她只是為了積累更多的過關經驗罷了！
趙清寫：一臉赤城.jpg
不過這些計劃肯定不可能告訴郝新雲，趙清寫感謝了一番她的關心，然後不著痕跡地示意有家娃娃店開業了。
“肘！”郝新雲果然暫時放棄了說教。
跟著她走了沒幾步，趙清寫忽然感覺褲子口袋一空，一回頭，看見法杖仰天躺倒在地上。
……
在現實世界，她很少有這麽想揍人的時候。
不對，如果這也算人的話。
被一種想要刀了它的眼神盯著的法杖：“……”
真不怪它啊，趙清寫的牛仔褲兜那麽淺，她坐下來後更是繃得死緊，它真的已經很努力地保持不動了！
深吸一口氣控制住面部表情，趙清寫走過去，剛要掏出濕巾把裹上塵土的法杖揪過來，一只染著艷麗指甲油的手忽然先她一步撿起。
“給。”
“謝謝。”
趙清寫伸手去抽，沒抽動。她疑惑看過去，和一雙因為詫異和驚喜而略微睜大的漂亮眼睛對了個正著。
“清清？是你嗎？”
面前的女子畫著精致的妝容，打扮靚麗時尚，染成酒紅色的齊肩發柔順而光滑，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水果香氣，整個人自信又美好。
而她現在正帶著不敢置信的欣喜神情，定定地望著趙清寫。
“鹿窈？”
眼前之人的模樣與很多年前的那張疤痕交錯的臉重合在了一起，趙清寫的視線不覺在那張素凈白皙的面龐上停留了幾秒。
但很快，她將法杖收回口袋，大跨一步走上前，用力將恍惚了一瞬的女子摟在懷裏。
“窈窈，是我，好久不見。”
熟悉的稱呼和動作喚回了她的神志，鹿窈抿起嘴，反手抱緊趙清寫，沈默良久輕嘆一聲：“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你。那麽多年過去了，你這個玩偶熊還是這麽稱職。”
“畢竟答應過你，不論何時何地，都會像玩偶熊一樣給你最大最溫暖的抱抱。”趙清寫從她的肩頭擡起臉，神情鄭重，“我們可是拉過勾的。”
鹿窈正要說話，都快要走出店門的郝新雲忽然折返回來，“學妹，你朋友嗎？”
在趙清寫回答之前，鹿窈搶先一步點頭，神色自如嫻熟地挽住趙清寫的手臂，露出得體笑容：“是很多年沒見的閨蜜。學姐你好，我叫鹿窈。”
“郝新雲，她的直系學姐，也算……大學期間的死黨兼基友？”
郝新雲將一側頭發別至耳後，拍拍趙清寫的肩膀，眼睛掃過鹿窈的名牌包後看向門外，“那你們先聊？我去那邊轉轉？”
“清清是要和學姐去玩嗎？那我先不打擾你們了，正好我還有點事情。”鹿窈掏出手機，“重新加一下聯系方式吧。原來的那些賬號，我已經很多年不用了。”
保存好友後，趙清寫朝鹿窈揮揮手機，笑容燦爛，“能再見到你我也很高興，改天記得約飯，拜~”
“還有。”臨走前，趙清寫遠遠拋了個飛吻，“現在的你依舊閃閃發光。”
鹿窈樂不可支地擺手告別，目送趙清寫兩人一起說說笑笑地漸行漸遠，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
鹿窈唇畔帶笑，眼神逐漸變得悠遠，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般佇在原地許久，直到手裏的手機嗡嗡不停震動，她才從沈思中猛然驚醒。
低頭看清來電人，鹿窈連忙接通，“譚、譚先生！是的，一切順利，我已經到了，行李已經放好了，正要去您推薦的那家餐廳。”
“哦對了，昨晚我收到了成員變動的最新消息，待會將表格給您發過去……好，我會調查清楚的。”
“什麽？我、我很開心？”話題突然被轉開，女子的耳尖微微紅了，“您怎麽知道？哦……太了解我所以聽出來的嗎。”
“其實也沒有什麽原因。”
鹿窈找好位置坐下，轉頭偏向窗外，看向熟悉的背影消失不見的那個街頭，“不過是經年未見，一朝故人重逢就是。”
“嗯，窈窈是和我在同一個福利院長大的，小初高也都是一所學校。”
趙清寫幫郝新雲抱著她拿不下的娃娃，邊看她繼續奮戰，“只不過高中畢業後她就突然出國了，我也和她斷了聯系。今天能在這裏碰上面也算是意外之喜。”
“那她和你一樣大呀。不過她長得真的好漂亮，看氣質感覺特別成熟優雅。”郝新雲表情忽然猙獰，“嗷！沒抓到！”
聽到這，趙清寫腦海裏忽然不受控地再度浮現出鹿窈的面容。
光滑白嫩的肌膚如細瓷一般，看不見任何傷痕遺留下來的痕跡。
“不管怎麽說，她一定很高興吧。”
趙清寫這麽想著，又陪郝新雲逛了一會後獨自回家。
巧的是，她前腳剛進門，鹿窈後腳就發來了信息，表示要和她找個時間好好吃頓飯，敘敘舊。
“這次我請客，不許拒絕哦~”鹿窈很豪氣，“照最貴的點。”
趙清寫從善如流，“富婆！餓餓！飯飯！”
鹿窈卻發了個擺手的表情。
“其實，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因為我遇見了一位貴人，我能擁有現在的一切都多虧了他。包括我的臉，也是。”
然而剛開了個頭，鹿窈忽然止住，轉而又與趙清寫談論起飯店餐廳來。
趙清寫口味並無什麽挑剔的，也沒有再就剛才的聊天追問。
約好時間後，鹿窈又下線忙碌去了，趙清寫於是順手去看了看她的動態。
與趙清寫記憶中那個自卑、敏感又怯懦的影子不同。
如今的女子，看起來是那樣的自信、開朗和美好。
這麽瀏覽了許久，腦袋難得有點亂亂的趙清寫換了一條腿屈著，整個人忽然一個激靈。
等等？她之前是不是還打算幹什麽的來著？
還記得自己可能要被教訓的法杖：“……”
不敢動，不敢動。
對趙清寫來說，副本臨近的日子似乎與曾經並沒有什麽不同。
要非說一些差別，那大概是加入了一點趙清寫從各方搜羅討教來後進行的訓練計劃。
有些技巧有點奇怪，但很有用，趙清寫學得樂呵呵的很上頭。
一周很快過去，固定下副本的時間即將到來。
在此期間，趙清寫沒有去強化本。
她打算再過個普通副本再說。
由於這次算是她的第一次正式副本行動，蘇見川好心提供了三件保命道具。
不過，對趙清寫來說，這根趁手不會斷的棍子能和自己一起綁定下副本，比什麽都重要。
不大不小的出租屋照例早早地就陷入安靜，趙清寫將自己臥室門反鎖，定好第二天的鬧鐘，然後飛速鉆進被窩。
返回現世後要是驚醒就可以來個覆盤、水水論壇什麽的，沒驚醒就直接睡到天亮算了。
心態超級好的趙清寫打著如意算盤。
以防萬一，她這次將法杖牢牢握在手裏。
畢竟要是能一起跟出來但跟不回去，那樂子可就大了。
對於她這種堪比“流氓”的行徑，法杖明白原因，但不妨礙它的寶石紅了個通透。
打了個哈欠，她的眼皮越來越沈。
很快，熟悉的鐘聲響起，空間撕裂，半夢半醒間的身軀向下墜落。
【歡迎玩家趙清寫來到《夢眼之蝕》死亡逃生游戲】
眼皮重重一跳，少女一個小雞啄米，然後哎呦一聲捂住額頭。
“趙清寫！”
前方傳來一聲怒喝，被點名的少女睡眼朦朧地擡起頭。
見她這副樣子，本來就沒有幾根頭發的數學老師更是氣得腦袋發亮，“你看看你，周一一大早就這個樣子！這裏是課堂！是你睡覺的地方嗎！”
“我……”
“出去站著！”
不知道是睡得還是撞的趙清寫暈乎乎地走了出去，乖乖靠著走廊站好。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又被得知此事的班主任拎去喝了頓茶。
“你居然敢在張老頭的課上睡覺，清寫我好佩服你啊。”
從辦公室走出，她迎面被人緊緊摟住胳膊。
那是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圓臉微胖女生，眼睛像是因為緊張而不停地轉動。
“小溪？”
面無表情地盯著旁邊好閨蜜的臉，趙清寫的嘴巴像是設定好程序的機械人一樣，先大腦一步蹦出來了稱呼。
“對呀是我，清寫你怎麽怪怪的？”小溪哆嗦了下，把她的胳膊抱得更緊了，“就睡了一覺而已，你怎麽像被奪舍了似的，怪嚇人。”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夢到自己……”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像是潛意識覺得不該再繼續說下去。
趙清寫捂住額頭，視線時不時地瞟向自己的左手背。
那裏一片光滑，沒有任何痕跡。
但偏偏就是這種模樣，讓她感受到了極其古怪的違和。
大腦的神經有些發痛，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不停地拉扯，提醒她不要再沈浸於現在這樣的狀態。
忽然間，趙清寫發現小溪一下子極近地湊過來，兩只綠豆眼轉得更快了，“不說這個。清寫，張老頭布置的作業好難，我一點不會，你把你的給我看看吧。不許拒絕我，咱們可是好閨蜜誒，你不會連這點請求都不答應我吧？”
“？”
趙清寫沒出聲，斜了小溪一眼後，忽然閃電般伸出手，在她驚恐後退的前一秒勾住了她脖子……上的掛飾。
端詳了下掌心中被設計成法杖樣式的精美吊墜，趙清寫看向不停往後縮，想要掙開自己禁錮的小溪，幽幽開口：
“真好看的項鏈。你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我！好！氣！
嗚嗚嗚綠jj怎麽吞我營養液啊！！！！！
（瘋狂搖晃）你把小天使給我的營養液吐出來！！！！！！！吐出來啊啊啊啊啊啊！！！！！！！！！
感謝在2022-04-29 00:00:00~2022-04-30 08:59: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雨應寒食 3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QAQ只能在這裏感謝了，可惡
（剛說完就吐出來了 = =）（哼，淺淺地不計較了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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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突然的攔路意外了一瞬，趙清寫很快露出笑容, 拍了拍對方緊繃的手背, “是我在練習一段學校要求的發言, 打擾到你了嗎？抱歉呀。”
“……沒有。”默了默，她補充道，“我也才醒, 路過你房間時隱約聽到了聲音。”
“剛醒嗎？難怪嗓子這樣。”
趙清寫走到客廳倒了杯溫水, “給。我今天中午和朋友在外面吃飯，不回來了, 映畫你記得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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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寫已然習慣，“你喜歡的牛奶給你放桌上了，我先走啦。”
直到關門聲砰然響起，那雙黑得仿佛透不進一絲光亮的眸子才從緊緊追隨她的身影挪開落到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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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甜。”
不大的房間內靜默半晌, 兀自響起一聲小小的嘀咕。
“話說, 親親學妹想好畢業後的事了嗎？”
酒足飯飽之後，趙清寫冷不丁被郝新雲老母親式關心到就業問題。
訕笑了聲, 趙清寫含糊道，“馬上不4月了嗎，到時候看看。”
“……不行哦, 要是確定工作的話要盡早去弄, 晚了別說吃上飯了, 鍋底的湯都要被人搶光。”郝新雲鼓起嘴，伸手戳了戳趙清寫的額頭。
趙清寫哎哎躲開，心底卻在尋思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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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趙清寫是那種為了身外之物冒險的人嗎？
不！她只是為了積累更多的過關經驗罷了！
趙清寫：一臉赤城.jpg
不過這些計劃肯定不可能告訴郝新雲，趙清寫感謝了一番她的關心，然後不著痕跡地示意有家娃娃店開業了。
“肘！”郝新雲果然暫時放棄了說教。
跟著她走了沒幾步，趙清寫忽然感覺褲子口袋一空，一回頭，看見法杖仰天躺倒在地上。
……
在現實世界，她很少有這麽想揍人的時候。
不對，如果這也算人的話。
被一種想要刀了它的眼神盯著的法杖：“……”
真不怪它啊，趙清寫的牛仔褲兜那麽淺，她坐下來後更是繃得死緊，它真的已經很努力地保持不動了！
深吸一口氣控制住面部表情，趙清寫走過去，剛要掏出濕巾把裹上塵土的法杖揪過來，一只染著艷麗指甲油的手忽然先她一步撿起。
“給。”
“謝謝。”
趙清寫伸手去抽，沒抽動。她疑惑看過去，和一雙因為詫異和驚喜而略微睜大的漂亮眼睛對了個正著。
“清清？是你嗎？”
面前的女子畫著精致的妝容，打扮靚麗時尚，染成酒紅色的齊肩發柔順而光滑，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水果香氣，整個人自信又美好。
而她現在正帶著不敢置信的欣喜神情，定定地望著趙清寫。
“鹿窈？”
眼前之人的模樣與很多年前的那張疤痕交錯的臉重合在了一起，趙清寫的視線不覺在那張素凈白皙的面龐上停留了幾秒。
但很快，她將法杖收回口袋，大跨一步走上前，用力將恍惚了一瞬的女子摟在懷裏。
“窈窈，是我，好久不見。”
熟悉的稱呼和動作喚回了她的神志，鹿窈抿起嘴，反手抱緊趙清寫，沈默良久輕嘆一聲：“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你。那麽多年過去了，你這個玩偶熊還是這麽稱職。”
“畢竟答應過你，不論何時何地，都會像玩偶熊一樣給你最大最溫暖的抱抱。”趙清寫從她的肩頭擡起臉，神情鄭重，“我們可是拉過勾的。”
鹿窈正要說話，都快要走出店門的郝新雲忽然折返回來，“學妹，你朋友嗎？”
在趙清寫回答之前，鹿窈搶先一步點頭，神色自如嫻熟地挽住趙清寫的手臂，露出得體笑容：“是很多年沒見的閨蜜。學姐你好，我叫鹿窈。”
“郝新雲，她的直系學姐，也算……大學期間的死黨兼基友？”
郝新雲將一側頭發別至耳後，拍拍趙清寫的肩膀，眼睛掃過鹿窈的名牌包後看向門外，“那你們先聊？我去那邊轉轉？”
“清清是要和學姐去玩嗎？那我先不打擾你們了，正好我還有點事情。”鹿窈掏出手機，“重新加一下聯系方式吧。原來的那些賬號，我已經很多年不用了。”
保存好友後，趙清寫朝鹿窈揮揮手機，笑容燦爛，“能再見到你我也很高興，改天記得約飯，拜~”
“還有。”臨走前，趙清寫遠遠拋了個飛吻，“現在的你依舊閃閃發光。”
鹿窈樂不可支地擺手告別，目送趙清寫兩人一起說說笑笑地漸行漸遠，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
鹿窈唇畔帶笑，眼神逐漸變得悠遠，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般佇在原地許久，直到手裏的手機嗡嗡不停震動，她才從沈思中猛然驚醒。
低頭看清來電人，鹿窈連忙接通，“譚、譚先生！是的，一切順利，我已經到了，行李已經放好了，正要去您推薦的那家餐廳。”
“哦對了，昨晚我收到了成員變動的最新消息，待會將表格給您發過去……好，我會調查清楚的。”
“什麽？我、我很開心？”話題突然被轉開，女子的耳尖微微紅了，“您怎麽知道？哦……太了解我所以聽出來的嗎。”
“其實也沒有什麽原因。”
鹿窈找好位置坐下，轉頭偏向窗外，看向熟悉的背影消失不見的那個街頭，“不過是經年未見，一朝故人重逢就是。”
“嗯，窈窈是和我在同一個福利院長大的，小初高也都是一所學校。”
趙清寫幫郝新雲抱著她拿不下的娃娃，邊看她繼續奮戰，“只不過高中畢業後她就突然出國了，我也和她斷了聯系。今天能在這裏碰上面也算是意外之喜。”
“那她和你一樣大呀。不過她長得真的好漂亮，看氣質感覺特別成熟優雅。”郝新雲表情忽然猙獰，“嗷！沒抓到！”
聽到這，趙清寫腦海裏忽然不受控地再度浮現出鹿窈的面容。
光滑白嫩的肌膚如細瓷一般，看不見任何傷痕遺留下來的痕跡。
“不管怎麽說，她一定很高興吧。”
趙清寫這麽想著，又陪郝新雲逛了一會後獨自回家。
巧的是，她前腳剛進門，鹿窈後腳就發來了信息，表示要和她找個時間好好吃頓飯，敘敘舊。
“這次我請客，不許拒絕哦~”鹿窈很豪氣，“照最貴的點。”
趙清寫從善如流，“富婆！餓餓！飯飯！”
鹿窈卻發了個擺手的表情。
“其實，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因為我遇見了一位貴人，我能擁有現在的一切都多虧了他。包括我的臉，也是。”
然而剛開了個頭，鹿窈忽然止住，轉而又與趙清寫談論起飯店餐廳來。
趙清寫口味並無什麽挑剔的，也沒有再就剛才的聊天追問。
約好時間後，鹿窈又下線忙碌去了，趙清寫於是順手去看了看她的動態。
與趙清寫記憶中那個自卑、敏感又怯懦的影子不同。
如今的女子，看起來是那樣的自信、開朗和美好。
這麽瀏覽了許久，腦袋難得有點亂亂的趙清寫換了一條腿屈著，整個人忽然一個激靈。
等等？她之前是不是還打算幹什麽的來著？
還記得自己可能要被教訓的法杖：“……”
不敢動，不敢動。
對趙清寫來說，副本臨近的日子似乎與曾經並沒有什麽不同。
要非說一些差別，那大概是加入了一點趙清寫從各方搜羅討教來後進行的訓練計劃。
有些技巧有點奇怪，但很有用，趙清寫學得樂呵呵的很上頭。
一周很快過去，固定下副本的時間即將到來。
在此期間，趙清寫沒有去強化本。
她打算再過個普通副本再說。
由於這次算是她的第一次正式副本行動，蘇見川好心提供了三件保命道具。
不過，對趙清寫來說，這根趁手不會斷的棍子能和自己一起綁定下副本，比什麽都重要。
不大不小的出租屋照例早早地就陷入安靜，趙清寫將自己臥室門反鎖，定好第二天的鬧鐘，然後飛速鉆進被窩。
返回現世後要是驚醒就可以來個覆盤、水水論壇什麽的，沒驚醒就直接睡到天亮算了。
心態超級好的趙清寫打著如意算盤。
以防萬一，她這次將法杖牢牢握在手裏。
畢竟要是能一起跟出來但跟不回去，那樂子可就大了。
對於她這種堪比“流氓”的行徑，法杖明白原因，但不妨礙它的寶石紅了個通透。
打了個哈欠，她的眼皮越來越沈。
很快，熟悉的鐘聲響起，空間撕裂，半夢半醒間的身軀向下墜落。
【歡迎玩家趙清寫來到《夢眼之蝕》死亡逃生游戲】
眼皮重重一跳，少女一個小雞啄米，然後哎呦一聲捂住額頭。
“趙清寫！”
前方傳來一聲怒喝，被點名的少女睡眼朦朧地擡起頭。
見她這副樣子，本來就沒有幾根頭發的數學老師更是氣得腦袋發亮，“你看看你，周一一大早就這個樣子！這裏是課堂！是你睡覺的地方嗎！”
“我……”
“出去站著！”
不知道是睡得還是撞的趙清寫暈乎乎地走了出去，乖乖靠著走廊站好。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又被得知此事的班主任拎去喝了頓茶。
“你居然敢在張老頭的課上睡覺，清寫我好佩服你啊。”
從辦公室走出，她迎面被人緊緊摟住胳膊。
那是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圓臉微胖女生，眼睛像是因為緊張而不停地轉動。
“小溪？”
面無表情地盯著旁邊好閨蜜的臉，趙清寫的嘴巴像是設定好程序的機械人一樣，先大腦一步蹦出來了稱呼。
“對呀是我，清寫你怎麽怪怪的？”小溪哆嗦了下，把她的胳膊抱得更緊了，“就睡了一覺而已，你怎麽像被奪舍了似的，怪嚇人。”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夢到自己……”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像是潛意識覺得不該再繼續說下去。
趙清寫捂住額頭，視線時不時地瞟向自己的左手背。
那裏一片光滑，沒有任何痕跡。
但偏偏就是這種模樣，讓她感受到了極其古怪的違和。
大腦的神經有些發痛，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不停地拉扯，提醒她不要再沈浸於現在這樣的狀態。
忽然間，趙清寫發現小溪一下子極近地湊過來，兩只綠豆眼轉得更快了，“不說這個。清寫，張老頭布置的作業好難，我一點不會，你把你的給我看看吧。不許拒絕我，咱們可是好閨蜜誒，你不會連這點請求都不答應我吧？”
“？”
趙清寫沒出聲，斜了小溪一眼後，忽然閃電般伸出手，在她驚恐後退的前一秒勾住了她脖子……上的掛飾。
端詳了下掌心中被設計成法杖樣式的精美吊墜，趙清寫看向不停往後縮，想要掙開自己禁錮的小溪，幽幽開口：
“真好看的項鏈。你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我！好！氣！
嗚嗚嗚綠jj怎麽吞我營養液啊！！！！！
（瘋狂搖晃）你把小天使給我的營養液吐出來！！！！！！！吐出來啊啊啊啊啊啊！！！！！！！！！
感謝在2022-04-29 00:00:00~2022-04-30 08:59: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雨應寒食 3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QAQ只能在這裏感謝了，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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